到一件严重的错处,顶多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问题,便是织经司也不好意思拿来当做罪证。”
陆沉对他话语中的暗示只当做没听见。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父亲不简单,陆通早在十几年前就能瞒过朝廷大军的耳目,将大批粮食送给绝境中的七星帮,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更不必提他和薛老神医之间的交情。
一念及此,陆沉冷静地说道:“苏大人,陆家并非欲壑难填,只要能有一个相对公平的竞争环境,如此便足够了。”
这个回答没有出乎苏步青的意料,他顺势说道:“哪怕只是相对的公平,对于商贾而言都难如登天。我知道顾家时常给令尊使绊子,虽不至于伤筋动骨,却也如蝇虫一般惹人厌烦。这次织经司会借着陈亦的案子,简单敲打一下顾子思,让他家从今往后老实一些。”
“多谢大人照拂。”陆沉坦然道谢。
便在这时,苏步青从袖中取出一块半边巴掌大的玉牌,随手丢了过来。
陆沉接过之后端详,只见正面篆刻着干办二字,反面则是极其复杂繁琐的纹饰图样。
他不解地问道:“这是?”
苏步青道:“你现在应该大抵清楚织经司的构架。提举大人、三位提点和四位检校构成织经司的上层,下面则分为明暗两处。明面上如淮州境内的泰兴、来安和广陵三处衙门,暗中则是李近和郭台所在的内卫。”
陆沉静静地听着。
苏步青看向他手中的玉牌,缓缓道:“除了明暗两套体系之外,织经司另设干办一职,品级为从七品,负监督巡查之责。这个职位人数不多,据我所知整个织经司内部只有十余人,品级不高但地位不低。在不违反织经司章程和朝廷法度的前提下,你凭借这块玉牌可以随时调动五名以下密探,亦可监督淮州各衙门的行事。”
虽然他将这干办一职受到的约束说得很清楚,但陆沉仍然清醒地意识到这块牌子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