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请说。”
“今科举子之中,有一个叫顾伯阳的,对于此事十分的关心,近些日子甚至还频繁联络群臣,意图掀起波澜,又常常于客栈之中,与众举子谈论立储之事,行为着实可疑。”
“国公是说,他便是……”骆思恭眯起了眼睛,双手握紧了些许。
但是严晨信摇了摇头:
“量他一个小小举人,没这等能耐……只是他如此卖力地宣传,为之奔走,与其他的举子似乎不相类同……而且我听闻,那《忧危竑议》出自南方啊,不知这顾伯阳,出身何处?”
“南直隶常州……你是说!”
骆思恭的眼中,顿时露出了凶光。
这个推理当然很不靠谱,其间夹杂了大量的主观臆断,换作任何一个侦探来看都是扯淡,锦衣卫抓替罪羊都不敢这么抓,不然骆思恭早就去找顾伯阳的麻烦了。
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一个国公告诉他的。一代国公,没必要骗他,就算他是想整那举人,方法也有的是,没必要专门找自己。
现在这种情况,就摆明了是陈国公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不方便透露,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告诉他,能做到锦衣卫指挥使的可不是傻子。
此时的骆思恭也已经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一听到这个消息,犹如落水之人触碰到的绳子一般,自然是全力抓住。
他知道,偶遇什么的都是扯淡,对方既然特地来这里提醒自己,肯定是有着自己的目的的。
但是他若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官位,那就只有相信他的话,哪怕是被当枪使。
“好!”骆思恭咬牙,抱拳道:
“多谢国公提醒……在下这就去布置……若是思恭侥幸能在朝廷留任,来日必有重谢!”
转身,策马远去。
而严晨信看着他的远去的背影,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