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屏风后面却转出一人。
那人身着鲜艳的服饰,唇红齿白,如同一个小生一般俊美无比,正是张彩。
“李阁老急了,他急了。”
他笑着说道。
“可不急嘛,现在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上在士林之中,李阁老的名声已经臭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说他投靠阉宦,与刘宇、曹元之流为伍,晚节不保。”
严渊笑了笑,这是这位文官集团首领目前最大的困扰。要知道名声是像李东阳这样的清流文人们最为重视的,甚至还要超过了生命。
他又不是焦芳那几个人完全不在乎,对于身后名,李东阳可看重着呐,他迫切地想要把自己的名声捞起来。
张彩点头,手中羽扇“啪”得合拢,拍在掌心,笑着说道:
“若是想要挽回这一切,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他下台之前斗倒刘瑾,这样这位首辅还能够留下一个忍辱负重的清名。”
“而如今可以与刘瑾抗衡的势力,只有我们,李阁老想要斗倒刘瑾,就必须借助我们的力量。”
“有这一点在手,国公就可以拿捏他,得到自己想要的。”
作为自己的心腹,严渊特许他于屏风之后旁听,而他说的每一句,都正中了李东阳的心思。
严渊抚掌,笑了起来:
“知我者,尚质也!(张彩字尚质)”
两人同时大笑。
朝堂之事完结,两人都轻松了许多。
严渊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张彩:
“我听说,你最近又娶了一房小妾,据说还是京师旁边十里八乡都有名的俏寡妇?”
一谈到这个,张彩的脸上立刻便露出了花痴般的笑容,连连点头,表情甚是兴奋。
严渊见他这副样子,当即有些无语。
这小子,别的没学好,古人遗风是学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