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小皇帝肯定是恨透了这个家伙,之前只是因为权力在严铿手里,所以被迫虚与委蛇而已。
其实不仅是他,许多人都抱有这样的想法,见栾从龟先站出来,他们还在心里暗暗叹息,竟然被这家伙抢了先。
而栾从龟一面述说,一面内心也止不住地兴奋。
揣摩对了上意,这好处肯定大大的有啊。
他的心里已经在暗暗欣喜。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话刚刚说完,一个砚台就从上方飞了下来,重重砸在栾从龟的头上。
瞬间砸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呼呼地往外冒,与墨水混合在了一起。
栾从龟惊呆了,他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随后抬起头,看见了怒不可遏的朱祁镇。
此时的小皇帝已经站起身。他的拳头握的紧紧的,眼睛怒瞪,脑袋上隐隐暴起青筋。
“好胆!陈国公是我的老师,是靖平王的次子,是前一任的首辅,是先帝的托孤大臣!你是什么人,区区一个正七品小官,你也敢妄言陈国公的对错,好大的胆子!”
“专权?朕给予他的权力!你哪来的资格评头论足!还常出入勾栏瓦肆……朕看这是你才会干的事情吧!”
所有人在下首都听傻了,他们从没见过皇帝这样的暴怒。
雏龙咆哮,亦震动天际!
“拉下去,两百廷杖,给朕狠狠的打!打完之后,命锦衣卫论其诽谤大臣之罪!”
朱祁镇恶狠狠的说道,那表情仿佛是要把栾从龟生吃了一般。
“陛下,不可因言治罪,言官言事乃是本分。”眼看手下要遭罪,左都御史站了出来,他说的也是实话,言官不能因为说的话问罪这是规矩,可不能破。
两百廷杖下去命都没了,还问罪?
“啪!”却是朱祁镇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但是左都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