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处。

一段激流险滩，被附近百姓视为眼中的鬼门关，但好在河边有那‘不要命’的船夫，撑船载人过河。

而船夫每次载客去往对面的热闹小镇，皆是收获不菲，要是能说服那些看起来便有钱的路人，去往相熟的酒家客栈，更是能多上一笔额外的收入。

今日就又有人雇佣了船夫，却不是去对面的喧嚣小镇，而是想要游览那段怪石嶙峋的险峻河段。

船夫是个身材壮实的汉子，无人知其年岁，无人知其姓名，只知道他就是河段仅有的一个撑船人。

这次登船之人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腰间挂着一个酒壶，穿着一身灰色长袍，上面还沾着杂草黄泥，脚下一双千层底更是露出两个黢黑的脚趾。

看起来满身寒酸，出手倒是凑合，掏遍全身总算是交了船费。

小船在激流中随波逐流，不断有浪花溅射在二人脸上，船夫看着老人双手死死抓着船舷，心里有些好笑。

“老先生，既然这么怕水，为何还要上船？”

“没办法，天生就晕船，所以一般都是坐车。”老人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渍，甩了甩手。

然而，闻言的汉子却是眸子一缩，随即笑问道：“老先生，你莫不是外乡人吧？”

“是啊，家乡是在老远的地方，就是喜欢到处游览风光，走走看看，无牵无挂的，舒坦。”

“那是家乡好，还是我们这里好？”

“都还行，都还行……”

“我倒是觉得外面好一些，这里没什鸟意思，就是路程太远了，我又身负重任，走不开啊。”

“是极是极。”

“不如老先生给我讲讲外面的风光，好久不曾听过了？”

“没心情，没心情。”

“哎，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外乡人，咋是个哑巴……”

老人其实除了最开始一个问题是好好作答，后面全都是随口敷衍，汉子看出来了，也不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