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我也有,而且病得厉害,快弄个包子来治治。”
“行。”
小贩拿起个包子随手一抛,旁边就忽然多了个蓬头乞丐,一张嘴,恰巧咬住了这包子,再一闭嘴,包子竟被他囫囵吞下了肚。
如此一连吃了七八个。
穷秀才望着乞丐:“这下子看来总该已将你的饿病治好了吧?”
又瘦又小的乞丐苦着脸,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我上了你们当了,这包子虽然毒不死人,却可以把人活活胀死。”
“胀死也没关系,胀死的、饿死的、被老婆气死的,我都有药医。”
一个卖野药的郎中,背着个药箱,提着串药铃,一瘸一拐地走来,竟是个跛子。
这冷冷清清的院子门口,就像是有人来赶集一样,忽然间热闹了起来。
到后来居然连卖花粉的货郎、挑着担子的菜贩都来了。
“你们来是劫狱的?”
江狱打量着面前奇奇怪怪的人,心中已经猜到了他们的来历。
“江神捕神威如狱,我们哪敢冒犯江神捕虎威?”
说话的不是面前这些奇奇怪怪的人,而是才从远处走来的秃顶老头。
一张黄惨惨的脸,穿着件灰扑扑的粗布衣裳,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刚好盖着膝盖。
脚上白布袜、灰布鞋,看着恰巧也像是个从乡下来赶集的土老头。
但他一双眼睛却是发亮的,目光炯炯,威棱四射。
跟着他来的还有一个人。
这个人有点小帅,还留着两撇精美胡子,身后一件大红披风,风骚入骨。
不是陆小鸡又是谁?
随着秃顶老头到来,之前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全都默默让开一条路。
“关中大侠山西雁?”
江狱打量着秃顶老人,平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