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的人距离越来越远:
“罗枫兄弟,我王多鱼在草汪村码头混了十六年从不坑渔民兄弟,一斤两万四,我包圆了。如何?”
“老王,你也别坑我们呀,咱们合伙吃下这些鱼,如何?”
“冷静,冷静,大家都冷静,听罗枫兄弟咋说。”
三个大胆跳帮的鱼贩子眼神火热地盯着罗枫。
罗枫搓了搓双手,把罗柏推到身前:“价钱你们跟我六哥商量,鱼篓里还有二十九条鱼,我只卖二十七条。留两条自己吃。”
“兄弟,咱别吃了,这吃的不是鱼,是吃金子!”罗柏快哭了。
二尺长的大黄鱼。
一条差不都有十二三斤。
市价每斤两万四,一条鱼差不多价值二十九万。
这价格。
真特妈是平头老百姓能吃的起的鱼?
罗柏的哭相引来船上、岸上人群一阵哈哈大笑:
“对头,渔民吃不起鱼,养蚕人穿不起绫罗绸缎。”
“这哥俩太可爱了。”
“换了我,我也舍不得吃,都卖了。”
“柏哥还是稳重比枫娃拿得住事。”
“刚头脑一热想买条大黄鱼吃……算了算账,三十万呢,还是免了吧。”
“……”
罗枫大手一挥:“只卖二十七条,六哥,剩下的事你看着办。我去看七大爷,顺便给我侄女拎条鱼去吃。”
“老九,你侄女是真不缺鱼吃。”
罗柏顾不上谈生意,报住他的胳膊不让走:“卖了吧,卖了回头你给她买套衣服玩具啥的都行,这条鱼哥真不敢下筷子。”
“鱼是给我侄女的,关你屁事!”
罗枫甩开罗柏,自顾自地挑两条个头较大的鱼装进罗柏的鱼篓里。
抱起老乌龟,拎起鱼篓,重新踏上码头扬长而去。
留下罗柏的哭腔随着咸湿的海风飘荡:“老九啊,这鱼咱是真吃不起啊!造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