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除了说不一样,就不再有下文。
“梁老头儿,你知道你这个人,最不值得原谅的点,是什么吗?”
“人类移民火星计划的最后验收条件。”
“不不不,梁老头儿,我说的不是这么具体的。”
“那是什么?”
“是你这个人,说话做事总弄一半。”
“怎么会呢?我们做科学的,最是知道要怎么坚持到底了。”
“不是,我这么和你说吧,就比如我,你就只我说【只要有我在一天,你们谁也别想给这个小娃娃开后门,去月球植入实验室脑组】,伱就不能再多说一句,把话给说透吗?你知道我因此怨恨了你多少年吗?”
“小娃娃,这你可就冤枉人了,这话是你偷听了去的,又不是我和你说的。”
“那后来呢?你既然能去孤儿院找江妈妈问我想要什么?你为什么不能直接问一问我呢?”
“你那时候不是说你最讨厌人类移民火星的总设计师吗?”
“小孩子说讨厌谁,又不会是真的讨厌,而且,就算今天讨厌,明天也可以不讨厌。再说了,你既然觉得自己做错了,就算当面被讨厌一下,又能怎么样呢?”
“小方原,那是你没有经历过真正的近乡情怯。”
“那不就是懦弱吗?用個成语又不能改变什么。”
“你们小娃娃不懂。”
方原都开始有点怒其不争了:“那你就说到我懂为止啊!”
“说到懂为止?”梁天开始琢磨方原的话。
“梁老头儿,要不然这样,看在你一早就处心积虑帮我弄脑组的份上,也别等什么记忆模块共享了,你就直接和我说,你都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我帮你分析分析。”
方原有心想要弥补。
尽管他很清楚,自己不管做什么,只要没办法把暗中破坏的痕迹彻底抹去,都逃避不了破坏银河比邻计划的责任。
但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