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谢彰就不再回去了,原本养在老夫人身边的谢愉,也被他接在了身边。
所以这么多年,谢彰无大事则不回乡,据说还是前些年老母亲病故时回去住了一阵,却又因为老父亲自作主张,在他丁忧结束后,立刻在乡里为他取一门填房再起争执。谢彰不愿意将就,因而愤而回了京城。
据说谢老爷子身体倒是康健的很,六旬出头好远了还健步如飞,这个时候谢彭夫妇要进京来,的确让人觉得突然。
谢愉道:“大伯母待我倒是好的,但我大伯父跟祖父一样,顽固又迂腐,我可真怕他来了之后又跟父亲起争执。”
“不会吧?到底是亲兄弟,千里迢迢过来探亲,怎么至于争执?”
“那可说不准,”谢愉摊开两手,“他们俩未入京,十有八九是来劝父亲续弦的,毕竟咱们谢家只有我父亲没有男丁延续香火了。”
傅真笑着停在柳荫下:“都是家人,关心倒也没错。谢叔也已经功成名就了,这终身之事也是该考虑考虑。你怎么想呢?”
谢愉两眼骨碌碌地转着:“我当然希望父亲续弦,只可惜父亲不将就,只有那温柔贤淑体贴善掌家的妙人儿才能打动他的心。”
傅真再笑着,往前道:“这恐怕是你的臆测吧?”
“怎么会是臆测?”谢愉赶紧跟上她,“知父莫若女,我父亲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吗?倒是姐姐你——
“说起来,咱们两家情况倒是有相似之处,你看师父她还这般年轻,又是这般貌美,一辈子那么长,身边没个可靠的人也是不成吧?
“不知道姐姐你是赞成还是反对师父再嫁呢?”
傅真望着眨巴着眼睛的她,拢住双手道:“我也得看人。你也知道你师父又貌美又能干,岂能将就一般人?
“但若有那沉稳可靠,知根知底,善良正直,学问渊博,又热心体贴之独居男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