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这边,徐胤已经把此人的蓬发给拨开了,并且为了更好的看清楚对方的面容,堵在嘴里的那块破布也被抽了出来。
没有了阻碍,这人立刻像脱水的鱼一般大口地呼吸起来。并且嘴里冒出了一句含糊的话语。
“没错,是他!”
徐胤还在凝视此人的功夫,连冗就接过破布,重新堵回了他的嘴里。
“小的这就把他押上去,带回府里。”
“且慢!”
徐胤神色阴寒地把那破布又扯了出来,双眼定定的望着这人:“你姓什么?你去潭州做什么?”
这人呲着牙齿望着他,手脚并用开始争执,无奈毫无用处,反倒使得身子像只虾米一样奋力地弓了起来。
“这厮不听话,小的还是先把他带回去吧?此地人多嘴杂,万一被人看出点什么反倒麻烦。”
连冗再度劝说。
徐胤扯开此人的衣领,看了一眼他后颈下方的刺青,然后又一扯,依旧将衣领盖住刺青的位置,深深望着他道:“带走。”
说完他一拂袍袖,踏上了楼梯。
连冗扯着绳结,将人拖到楼梯下,照呼来两个护卫,一左一右的押着这人,将他推入了一只大木箱,而后抬着往上走去。
傅真眼看着这只箱子从自己眼前路过,不吭一声。在他们即将踏上第二层楼梯时,她问裴瞻:“你识水性吗?”
北地长大的人会水性的不多。
傅真自己会,因为小时候她在护城河里自学成才。
裴瞻道:“你会我就会。”
傅真白他一眼。探长脖子瞅了瞅,然后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裴瞻点头:“遵令。”
说到这里,楼梯上的灯光已经暗下去了,二人趁着夜色掩护到了船板上层。
徐胤和何群英都等在岸上,以及他们各自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