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没有高墙,寺中也没有什么森严的防守,问题不大。
唯一的问题是山上地方有限,因为许多女眷都会赶在初一十五上山进香,禅院都住满了。
于是傅真与傅夫人只能同屋而住,她要换夜行衣出门便十分不方便。
晚饭时她搭讪:“观音殿晚间应有晚课,母亲可要去听听经?”
傅夫人道:“我去了,你呢?”
“我就在屋里呆着吧,让我去听经我也坐不住那么长时间。”
傅夫人放碗道:“那让张成在门外守着,不要出门。”
傅真答应着,而后便侍候她披上披风,送她出门。
月光笼罩着这座千年古刹,视野里似蒙着一片昏白的纱。傅真于庭院里站了站,估摸着观音殿的经场已经开了,便回房更衣,又扯了块面巾覆上,招呼张成往西北角去。
三月的晚风依然有些凉,四处有梵音缭绕,不过越往西北走,就越近山岗,也就越发安静了。除了庭院里零星几座石灯,余则便只有月光洒下,而靠北边的几座禅院都亮着灯,偶有防孩童的声音传来,想必也是赶着上香,而提前住进来的香客。
不过即便如此,今夜山上之人多还是出乎了傅真意料。如此就更得小心些了。
傅真早已在脑海里温习过一遍寺中布局,到了废墟外的龟池这边,她嘱咐张成:“这是外人进内的主路,你仔细守住这里就行。”
张成道:“听说梁家那位姑小姐至今还在里面,您不怕么?”
傅真拍拍他肩膀:“怕啥?她要还在,这会儿八成也在念经。”
说完她就在张成惊呆的目光里跨上了小石桥。
过了桥,如雨般的桃花就随着晚风扑到脸上来了。
西北角上,已只听得见松林的窸窣声。
少去了日光的照射,月下的废墟显得更加瑟索和沉默,就连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