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面对此状,萧东兮显然是早已见怪不怪。
她只笑吟吟地把大家召集在一起,然后就领着大家,大咧咧地四下参观起来。
无需噤声,此地本就嘈杂鼎沸,再多几个杂音,一点也不算多。
也用不着小心翼翼,大家都忙得很,谁管你在那瞎转悠什么!
村长来了?她又不是第一次来!
有事说一声,没事别吵吵……忙着呢……
至于外头来人了,里头该有的安全意识?
这对他们来说,只要不被自己制造的东西,给弄死,这里,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若是连这里都能被外头人打进来,那只能说明月村玩完了,北域雄城也凉透了。
那大家再小心,再有安全意识,也是没有用的,只能跟着凉凉,无话可说。
萧东兮一边领着大家东瞧瞧西瞅瞅,一边问公输墨:“现在不说我轻待于他了吧!”
诸人中,只有公输墨不是在走马观花,而是真正看得懂,他们制造的精髓。
萧东兮与他说话时,他正兀自沉浸在制造的世界里,不可自拔,竟是张了张嘴,只随意“啊”了一声,便无下文了。
轻待?何来轻待之说!
这里近百个工匠,每个人都在心无旁骛地工作,又有谁会去理萧东兮呢。
他们能有这么个工作环境,只需埋头创造研究,两耳不闻九州事,可以说全赖萧东兮这几十年的苦心经营。
他们如此,可是轻待了萧东兮?
若要公输墨再说一次,他定会改口,这是匠师精神——迷醉在创造中,恰恰是对她最大的尊重。
至此,公输墨彻底悟了,再不会去纠结萧东兮对墨祖的态度。
墨祖这样的人物,岂是需要她萧东兮来施舍尊严的?
不拖泥带水,不浪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