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泰原本是想,阴阳对面的越溪主母、曾经的大唐上仙公主李仪,斥其不遵九州仪。
不成想,他阴阳不成,反被对方侍女呵斥其为“贱奴”,并出手偷袭于他。
按理,王从泰本该勃然怒,替主人训下走狗,但他生生忍住,只继续拱手,讲“理”:“公主若遵九州仪,可车骑五十,由我大燕将士,护公主入长安皇陵。”
他用手一指刚刚偷袭他的侍女:“似此等不遵九州仪之人,可留在此地,待公主归。”
“不然……”
“不然如何?”李仪的声音,更加冷了。
“不然,蛮夷寇边,九州共诛之。”王从泰收了拱手之仪,手中枪直指越溪狼骑,“自我大燕始!”
“九州?”李仪一声冷哼,“若九州心齐,怎会十六国裂我大唐,乱战至今,致我唐人生灵涂炭!”
“本公主此行,一祭祖宗,二护黎民,虽死不悔。”
“公主此心,可昭日月。”王从泰并不骂她狼子野心,反大加赞扬,“然公主可往,蛮夷不可往!”
“公主以身复唐,无可厚非,天下人即使不从,亦不会反;若领蛮夷入寇,天下人不但不从,还当兴兵共诛之。”
“你这将军,倒是生得一张好嘴。”帐中李仪在笑,但让人听起来毛骨悚然,“真是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无非是想骗本公主孤身送死。”
“可怜本公主那未能谋面的皇妹,便是死在尔等这些背主的狗贼之手。”
李仪的声音很冷,却不见半点哀伤,只是说得平稳、轻巧。
似乎皇妹之仇,也并不能影响到她的心,不过,是她寻来,用作兴兵的借口。
“听闻,燕国之主宠溺优伶。”李仪不待王从泰回话,突然阴阳了他一回,“莫非,你便是那优伶宠将。”
“不然,何来此哄人唱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