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已开场。
有一绝美伶人正舞动双袖,唱那燕主如何如何“单骑入敌营,匹马戍独关,百骑开朔原,千骑收幽云……”
历从原抬眼一看,席前坐的原是熟人,他也不打招呼,只坐下默默无言。
原坐在此席的两三个熟人,眼见了,都只张了张嘴,便极好地掩饰了他们内心的震惊和脏话。
不须片刻,他们便借机作尿遁,一去不返。
萧东兮也不问历从原——这是些什么鸟人。
历从原也不问村长——还有一个小丫头,她去了哪。
他只如少时般,不问西东,一切皆由村长安排。
此时,正是伶人馆最热闹之时。
她们周遭,早已坐了许多文人墨客、达官贵人、军中豪杰、江湖人士……
萧东兮人美又霸气侧漏,深入燕国腹地,还带着个正遭燕国主围猎的历从原……
在座之人,该认出她二人的,早已心知肚明。
历从原也不得不惊服这些人的演技——他们竟都能做到,当她二人不存在,只专心听曲。
历从原哪还能不知道——村长这是要搞大事情。
他想劝她。
跟着她去搞事情,他愿意。
他只是不愿——她为了他的事,把苟了多年攒下的底蕴,再打光。
若她真要打,那莫论何时何事。
他这月村第七太保,都是慷慨血战,只相随的。
即便对上燕主、野狼,他也难再念旧情,而致自己处处被动挨打。
人言村长已废。
自己总不好再似少年时,觍着脸,让村长这个疑似废人,来保护自己吧。
“七太保,我忘了问你……”萧东兮敲着桌子,打断了历从原的思绪,“那傻叉国主为何要杀你?跟那贱人,有没有关系??”
“我也想知道。”历从原耸了耸肩,他一脸迷茫,“他打我第一掌——我还以为只是个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