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两匹卷毛马便迈开了步子,在相府前街上不急不徐地走着。
“不是要去救人吗,怎么这就离开了?”洛千淮相当不解。
“放心。”墨公子笑得一脸玩味:“不会耽误了救人。只是眼下,最急的人并不是我们。”
张显秋坐在软轿之上,心里烦躁不已,不停地催促着抬轿的下人,让他们快些,再快些。
好不容易进了辛大娘子的小院,她也不待软轿停稳,便提着裙角跳了下去,并不要人通报,直接冲进了内室。
辛老夫人见到是她,拄着拐迎了上来:“亲家来得正好,时间还来得及快去看看大娘子吧。”
张显秋闻言心下一沉,根本没有心情再跟对方客套,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榻前,然后就看到了自家外孙女青白得毫无人色的脸,以及女儿哭得肿成核桃般的眼。
“韵儿啊!”张显秋抚上了了辛大娘子的手,只觉触感冰冷,不由哽咽道:“怎么会这么突然.”
辛大娘子已经气若游丝,额上的冷汗一层层地冒出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霍琇定定地看了张显秋几眼,神情之间恍恍惚惚的,好像并不认得她一般。
辛贺作为女婿,此时连忙开口圆场:“阿琇是悲恸过度,还请岳母大人帮着宽慰几句吧。”
哪知听了这“宽慰”二字,霍琇却忽然笑了起来。
“呵呵。”她一边笑,一边流泪,全当一屋子的人都不存在,只是神经兮兮地盯着张显秋看,看得对方心底越发悲戚。
“儿啊,瑜儿已经去了,你是阿母唯一在世的骨血了,若是你再有什么事,阿母可就活不下去了!”张显秋抹着泪说道:
“韵儿福大命大,出生时我就请云华山的韩道长给她批过命,说是命中有这么一劫,但必会遇到贵人逢凶化吉,从此扶摇直上——所以你千万要看开些,定是还有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