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邪门得紧,先头家主再三叮咛不可再私下接触他——您当真要这般做?”
霍瑜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门被再次关上,遮住了外面刺目的阳光。
霍瑜不顾形象地箕踞而坐,大口大口地吐着郁气,眼中却溢满了狠厉阴鸷之色。
“是你们逼我的。”他喃喃地说道:“从头到尾,我只想要得到一个女人而已为什么,偏偏就是不能如愿”
崔舸坐在春风阁的窗边,歪头看着窗外灿如烟霞的桃花。
身侧跪坐的美艳女娘,用春葱儿一般细嫩的手指,拈了一颗酒渍青梅,送到了他的嘴边儿。
崔舸微怔,然后含笑咬了下去。
“莲娘子。你说这世间,会不会有人全不看重功名地位跟外在的一切,只在意你这个人呢?”
“自是有啊。”那莲娘巧笑嫣然,只罩着一身软纱罗的身子软得跟蛇儿似的,向着他怀中直偎过去:“妾不就只爱郎君的模样人品,不在意旁的一切吗?”
“你?”崔舸抬眼,淡淡地瞟了瞟她,面上露出了不以为然之色。
然而,却并没有逃避抗拒,更顺手将那个软腻的身子揽入了怀中。
“皮肉色相,模样人品。”他叹着气:“若是论起这些,我其实,也是自叹不如。”
那莲娘听得莫名其妙:“九郎君说的话,妾听不懂。”
崔九就笑着在她腰上捏了一把:“你这样就很好。”
人心隔肚皮,只要眼里嘴里看的说的都是自己,那心里想的是谁又有什么重要。
说不定那个人,看重的也只是虞楚外表的皮囊,不是那外强中干的襄侯名头。
这么一想,压抑了大半日的心情,瞬间就清爽起来了。
接下来好几日,洛千淮只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坐堂接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