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大家都知道了些什么,只把他一人排除在外。
这种被排斥的感觉极为不妙。
未及多想,他便跪了下去,额头紧贴着青金色的地砖:“陛下,臣绝无欺君之意,望陛下明察!”
虞炟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开了口:“西京府事务繁杂,这个案子就给廷尉府办理吧。”
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相当于全盘否定了霍瑜查案的结论。他还在想着如何挽回圣心,就听见张世昌已经极沉稳地答道:“臣领旨。”
虞炟早就受不了殿内的气味了,事情一安排好,立即就带头出了偏殿。
什么案子,什么真凶,他其实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但借这个机会,让张家江家跟霍家的矛盾激化,才是方才他下旨的根本原因。
当皇帝的,就不能看着手下的人抱成一团。
一方太过强势,就得帮帮其他人,把水彻底搅浑。
这是父皇传下来的用人之道,虞炟正不断在实践中探索尝试。
其他人都离开之后,霍瑜被人扶了起来。
两天昼夜不休,他本就形容憔悴,全靠着一股子狠劲儿硬撑着,可眼下这个结果,跟他先前预想的大相径庭。
搀起他的不是旁人,而是焦作。
“焦令监。”霍瑜强打精神,苦笑道:“下官实在不知,为何陛下跟太师不肯信我。”
“小霍大人且放宽心。”焦作笑眯眯地道:“这案子牵扯的人不少,太师又爱女心切廷尉既然愿意接,那就让他去办呗!要依着我说,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说对不对啊?”
得,又是说了半天废话,一丁点有用的都没漏出来。
霍瑜倒也并不意外,若非是这样滑不留手,哪能踩下伴了陛下多年的郑少监,坐稳了宦者令的位子呢?
他一路回到西京府,连杯茶都没喝上,那边廷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