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关天,还是先回去再说。”
那小姑娘擦了一把泪,起身向胡郎中遥遥行了一礼,也不说话,只带着洛千淮匆匆而去。
身后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洛千淮根本没在意,只是催着她加快脚步,唯恐有所不及。
倒是那胡郎中在阶前站了良久,待到众人都被伙计驱散了,他方才下了决心,向着洛千淮二人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街角一侧,一个头发苍白面色红润的小老头,身上穿着件灰不溜秋的粗麻褞袍,肩背竹筐头戴斗笠,脚下蹬着一双磨烂了底的粗麻鞋,只一双眸子湛然清亮。
“有意思。”他自言自语道,索性缀在胡郎中身后,也跟了上去。
安陵邑比长陵的面积小了一半还多,洛千淮跟着小姑娘穿街过坊,很快便来到了陵邑西北角一处极为杂乱的所在。
这里并没有什么像样的住房,只有由木板、麻布、树皮、茅草等物搭成的一个个窝棚,无数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男女老少都有,全用看异类的目光,注视着洛千淮。
小姑娘回头看了看洛千淮,目光中满是担心与乞求,生怕这位热心的阿姊,因此这里脏乱的环境而止步。
洛千淮温和一笑,握住了她的冰凉的手。
这个动作无疑令小姑娘信心大增。她加快了脚步,领着洛千淮左穿右插,很快就站到了一个窝棚门前。
所谓的门,不过是一张干草编的帘子而已。
此刻草席外面已站了七八个人,看着小姑娘的眼睛里,含着无声的悲悯之色。
“贞娘,进去拜别你阿母吧。”一名中年女子一边说,一边用衣袖拭着泪。
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已经十分晓事了,她立即明白了发生了何事。
“阿母,阿母!”贞娘一边哭喊,一边掀开草帘,踉踉跄跄地向屋内跑去。
洛千淮却比她还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