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大人咬着牙,用尽浑身力气道:“天子犯法与、与庶民同罪……何况、何况是常在?臣、臣恳请太后,赐、赐常在杖刑,以、以儆效尤……”
“父亲!”尤常在难以置信,扑过去死死抓着尤大人的衣袖,哭道,“您、您这是要叫女儿去死啊!父亲!您不是最疼爱女儿吗?为什么不肯替女儿求情?!父亲!”
尤大人死死咬着牙,划清关系一样将尤常在推开:“你自己犯了错,理应受罚!你、你若还有身为尤家人的自觉,就自己去求太后娘娘,叫她责罚你,别连累尤家才好!”
“父亲……”尤常在怎么也没想到,在关乎尤家生死面前,他可以这样毫无理由的舍弃自己。
叶姩看戏看够了,又道:“行了!别一脸舍生取义了,牺牲自家姑娘换你尤家安稳,你还挺自豪的啊。”
尤大人面红耳赤,垂着头不说话。
尤常在又看向叶姩,以为她是要饶了自己,又欣喜道:“娘娘……”
谁知叶姩话音一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江蘋!”
在殿外候着的江蘋立即进了屋来:“奴婢在。”
“传哀家旨意,”叶姩在尤常在煞白的脸色之中,慢慢道,“常在尤氏,违反宫规,御前失仪,胡言乱语,着降为答应,迁居行宫,无召不得回宫!”
尤常在猛地睁大了双眼,随后急忙爬过去,一面磕头一面求饶道:“娘娘……娘娘饶了妾吧?娘娘!妾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娘娘!”
江蘋上前来将她从叶姩身边拖开。
叶姩倾身,抬起她的下巴,像是对她说的,又像是说给尤大人听的:“太师有没有教女无方,哀家心里清楚。哀家也清楚皇城内乱时,是他带着援军回来救了哀家与你们。哀家还清楚,这几年他做了什么,你们又做了什么……所以啊,别以为哀家放了权,不问政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罢,她松开手,看着满脸煞白的尤常在道:“你要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