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我,我不用你同情!”贺连昱双手撑着地,抓着椅子,终于艰难地站了起来,“杨鹤也好,其他什么鹤也罢,你爱与谁一块儿就与谁一块,我祝你们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温明若刚想前走了一步,贺连昱就背过身去,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决绝而又坚定:“你不要再靠近我,你离我越近,只会让我越难堪!”
“是吗?”温明若笑了一声,压着语气缓缓道,“你这般不愿意见我,我走便是了。明日辰时,我就离开渝州,往后再不会打扰你,你自己珍重。”
说罢,直接擦着贺连昱的肩,先一步离开了。
贺连昱愣了一下,木呆呆地看着她的身形消失在了屋门口时,又跟得了失心疯一样,拖着腿追了几步,眼睁睁看着那人消失在了视线里。
他张了张嘴,终究是一句话也没能喊出来,只痛苦地抱住脑袋,一点一点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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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渝州多雨,温明若卯正起来收拾东西时,一场暴雨悄然而至,直接拦了她离开渝州的路。
她看了眼被雨幕完全遮挡的天空,什么也没说,让霜降将她不多的东西搬到了马车上去。
府中管事的见雨这样大,几乎寸步难行,劝道:“姑奶奶,雨这样大,您改日再走吧?”
“多谢你这几日的照顾,”温明若让香尘拿了钱袋来递给他,“这是我的谢礼,不多,你替我分给他们,权当我请他们吃酒。”
说罢,不顾管事的推辞与劝阻,冒雨上了马车。
她站在车辕上,最后往雨幕之中看了一眼,依然是没能瞧见自己想见的人。
“走吧。”温明若收回视线,矮身钻进了马车之中。
渝州她来了三回,俗话说事不过三,往后——她大约是再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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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们回去吧?”小厮举着伞,拉着站在雨中不肯离去的贺连昱,“这么大的雨,大奶奶说不定还在徐家没走呢。您若实在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