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炮竹坐下,道:“对了,我听我母妃说,选妃的事已经定下了。”
小炮竹侧目看去,那双同徐宁极为相似的双眼里像是落了光一样,亮晶晶的。
李蜜看得呆了一下,随即才又回神道:“左都御史的长女,刑部尚书家的三姑娘,还有卫国公府的四姑娘和我祖母娘家的一个表姨,听祖母说这个表姨从前与我皇叔关系最好,独她被封贵人,其他人都是常在。”
小炮竹意外了一下:“不是要立后?”
“怎么可能,她们想得美!”李蜜轻哼一声,“皇后娘娘哪里是那么容易当的?太后娘娘说了,立后的事不着急,等她们先熟悉了宫中事务再说,如今凤印都还在太后娘娘手里呢。左都御史可不高兴了,几次去慈宁宫求见太后娘娘,都被拒见了。”
小炮竹道:“他这狼子野心都差写在脸上了。”
李蜜应了一声,又道:“皇后娘娘定要像太后娘娘那般稳重端庄才好,就我表姐那浮在表面的端庄,根本做不了皇后!”
“若叫你表姐听见这话,又该瞪你了。”小炮竹笑道。
李蜜哼了一声,并未放在心上。
他兄妹二人又略坐了坐之后,方才告辞回去。
李璋一回屋,就将腰上的荷包取下来丢给了小厮:“寻个匣子收起来,等我再去宁国公府时再提醒我带着。”
小厮拿着荷包犹豫了一下,提醒道:“明日您还要去裴家念书,若相思姑娘问起来,可如何是好?”
李璋无所谓道:“她不会问的。”
小厮见说不动他,只得寻了匣子,仔细将那荷包收起来。
等他收拾好再回来时,听得李璋又吩咐道:“把那徽砚也收起来。”
小厮答应一声,又问:“您不用?”
“不用。”李璋默了一会儿,才又道,“我不太喜欢徽砚,你收起来,我想……”
后面还有两个字,他说得很轻,小厮没听见,便又问了一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