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的不怀好意:“师兄,你确定你现在就要走,不留我家中等一等?”
本来还想与裴衍同归于尽的人忽然安静了一下,过了半响后,才红着一张随时都能蒸发的脸,抵着裴衍的手掌,支支吾吾地问:“她、她真的、真的要出宫来?”
裴衍一挑眉,含糊道:“嗯哼。”
常明礼听了,满脸痴态,笑得嘴角都咧到了后脑勺。
过了一会儿,他连忙站直,清了清嗓子,端出一副“我很有学问”的模样来,看着裴衍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打水来替我沐浴更衣!都是当太师的人了,怎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亏得弟妹瞧得起你,换做是我,我连眼角都不带给你一个!”
等玄冬带了他去洗漱,徐宁才抽空问:“太后娘娘真要到家里来?”
谁知裴衍反而疑惑地问道:“我有这样说过?”
徐宁震惊地看着他:“不是你说让玄冬给太后娘娘递了信,这会子可能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对啊,可能。”裴衍一面说,一面往屋里去,“赶了几日的路,身上全是泥,我也去洗洗。一会儿还得进宫去复命。”
等常明礼收拾出个人样来时,裴衍已经火速将自己收拾完,进宫了。
他尚且不知自己被骗了,听玄冬说,他一直在客房翘首等着,时而正襟危坐,时而揽镜自照,时而又逮住玄冬,问叶姩到了没有。
等了半日,迟迟没听见叶姩的消息,他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顶着一头怒火就闹着要离开宁国公府。
徐宁不便自己去,就让宁国公府去帮着劝说,但见劝不动,正打算叫玄冬将他打晕了捆起来时,裴衍回来了。
常明礼刚冲到他跟前,早有准备的裴太师就慢悠悠地从袖中抽出来一封信来,在他二师兄眼前晃了一晃。
方才一副杀父仇人脸的常明礼一顿,随即喜得亲切道:“小九!”
“想要?”太师大人笑得像个准备诱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