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懵懵懂懂的,重复道:“阿宿,不听话,阿娘打,屁屁,疼……”
陈伯礼继续嘲笑:“是啊,咱们阿宿不听话就会被阿娘打屁屁,那舅舅不听话怎么办?”
宿哥儿歪着头将徐停看了看,随后挥着他的小短手模仿了一下徐琅平日里打他的样子,奶声奶气道:“阿娘,打!”
他不理解他外祖母就是自家舅舅的母亲,只能想到小孩儿犯了错,就要被阿娘的打屁股。
可见这孩子平日里没少被徐琅修理的。
陈伯礼在一旁幸灾乐祸,单纯就是跟过来看戏的:“那阿宿去叫外祖母出来打舅舅好不好?”
说罢,他就将宿哥儿交给了徐琅,徐琅又带着宿哥儿去敲门:“母亲,您开开门,我不提景仪的事,只是回来看看您。不信您听,宿哥儿在叫您呢。”
徐琅又教自家儿子叫外祖母。
好在宿哥儿给力,举着小胖手学着他阿娘一面敲门,一面甜甜喊道:“外祖母,开门,阿宿想。”
陈伯礼趁着此时低声同徐停道:“母亲就是需要个台阶,一会儿她开了门,你服个软?总不能一直跪在这里,过几日有他国的侍者过来,到时候必然是你们礼部出面相迎,你总不能瘸着个腿去。”
徐停叹道:“我倒是想过,奈何身体素质良好,迟迟晕不下去。”
陈伯礼:“……”
他过来的时候,应该捡一个能将徐停敲晕的东西。
这时,徐琅在那边做了个手势,告诉他们沈氏过来开门了。
眼看着那边门已经打开了一条缝了,陈伯礼还没找着趁手的东西,犹豫片刻后,举起手道:“从前行止教过我,我头一回尝试,可能有点疼,你忍一忍啊……忍不住也不别怨我。”
不等徐停反应,陈伯礼便用力一掌劈了下去。
徐停痛得被迫一低头,眼前一黑,却是没能晕过去。
他扭头咬牙切齿地瞪了陈伯礼一眼,怀疑他这是公报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