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咬牙切齿,眼底还满满都是恨意。
在渝州城能让温明若痛恨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能让她恨到想要动刀子的却是没几个。
香尘隐隐猜到了谁,但没敢问,只扶着温明若坐起来,道:“姑娘昨日说要留下芒种时,婢子就不该同意。”
温明若也没接话,只摆着一张铁青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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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温明若到铺子里去了一趟,再回来时,就听徐家的下人说杨家派人到祖宅那边去闹了一通,见了人打,见了东西就砸,主打一个无理取闹。
温明若问道:“徐家怎么处理的?”
“婢子听说祖宅里住着的其实还是当日杨家的人,”芒种给温明若倒了茶来,轻声道,“大太太听说后,并未出面,只派人抓了那几个闹事的,又叫祖宅里的人写了状纸告去了衙门,大太太再往衙门里打点打点,那闹事的就什么都交代了,后来杨家老爷被请过去问话,不知怎的就被打了一顿,还被要求在一日内照价赔偿祖宅那边的东西。”
芒种还说不知怎的,贺如仇又同杨家闹了起来,状告他们杀人,要他们偿命,也要他们赔偿当年被贺老爷抢走的东西。
此事是贺老爷做的,何况还牵扯着命案,杨家哪里肯背这口黑锅?
双方一直争执不下,还险些打了起来。
渝州知府只得先放了他们各自回去,自己到裴衍府上拜访去了。
温明若便问:“三姐夫怎么说?”
芒种摇了摇头:“听说渝州知府没能见着裴大人,那边府上说裴大人病了,暂时不见客。”
“什么?!”温明若先是一愣,随即站起身来,又将香尘叫了过来,“我来渝州时不是带了许多药吗?你快去寻来,我要去三姐姐家里!不行,我先过去,你寻到之后再来!”
香尘同芒种说了一声,忙拿上幕篱追了上去:“姑娘忘了?刚来渝州那会儿,您就将药送去了。您别急,这说不定只是三姑爷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