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鹤也是个健谈的,不过三两句话的功夫,就同那丈夫聊起里顺安镇的风土民情来。
不知道的还当他顺安人一样。
“不过,这两日我却是不建议到顺安去的。”杨鹤忽然说道。
他这话是对着那丈夫说的,但温明若怎么听怎么都觉着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她放下茶盏,隔着帽裙,斜眼往杨鹤那边看了看,话中含着几分笑意:“杨公子为何这样说?”
杨鹤侧目看过来,顿了一顿后,才继续道:“我早上刚从那边过来,听说那边出了一件大案。”
他语气平淡缓和,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那丈夫又接过了话:“咦?大案?什么大案?我们也是早上刚从顺安过来,怎不曾听说过?”
“上头瞒得紧,就怕叫凶手知道了,探知出什么来。”杨鹤笑道,“我也是正好同那边有笔生意要做,又有些东西需要衙门的官印,这才探听到了一些东西。”
那丈夫连忙细问道:“那杨公子可都探听出什么来了?”
“那我不能与你细说,回头走漏了风声,我就难辞其咎了。”杨鹤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又道,“不过,我能告知诸位的是,那死者是昨日从渝州城过去的人,而且凶手……也还没找到。”
一旁香尘用力握紧了手中的帕子,白着脸看向了温明若。
虽说她对温明若和贺连昱之间的感情并未报什么期待,但贺连昱要是在此时死了,她们姑娘这阵子就完全是白忙活了。
温明若听后,也仅仅只是一顿,随即将未喝完的茶水搁回了桌上。
杯底与桌面接触,发出不轻不重地一声响动,明明谁都没注意到,偏偏杨鹤故意转头看了过来。
温明若像是没听见刚才的话一样,淡淡道:“雨停了。”
说罢,她起身来,与那对夫妻道:“您二位慢用,我便先走了。”
那妻子也起身来,客气回道:“您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