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总要结交些人才行。
渝州知府起初主动相交,虽被她和裴衍拒了,但后来等安了家,适应了之后,她又请了知府同她夫人到家里来用饭。
当时她头上戴的就是这支头冠,知府夫人顺嘴就夸了一句好看,还问她是在哪家铺子做的,她也要请人做一支,想给她订了亲的姑娘当嫁妆。
听说是裴衍自己画的图纸后,便放弃了。
后来徐宁有事相求,为拿出诚意,便将这头冠送了出去。
徐宁不知道的是,裴衍发觉这头冠不见了之后,又给徐停写了封信,信里附上了头冠的图纸,叫他帮忙请当年做头冠的工匠再做一支送来。
温明若越发接不上话了。
就意义来说,这件东西确实是无价的。
徐宁却又看着她问道:“这回冷静了?”
温明若点点头,轻声道:“冷静了。”
“你来得晚,便没听见,”徐宁替她理了下耳发,又道,“昨日其实还是多亏了你外甥女,我才只受了轻伤。”
温明若不明所以,递给她一道疑惑的眼神。
徐宁回忆起昨日的事来,不由觉得有些神奇:“你三姐夫近来心血来潮,忽然研究起戏曲来,常常大半夜了还未睡,在研究他要给戏班子的底本。我跟着熬过两日,实在熬不住,昨日便先睡了……”
那贼子有些功夫,长随又替徐宁办事去了,不在府中,裴衍又在研究他自己的东西,也没留神,那贼子闯进来时,就谁也没发现。
连徐宁自己也不知,倒是小炮竹先察觉。
可惜小娃娃吃了不会说话的亏,不会叫人,于是少见的大哭起来,惊天动地的,这才将徐宁吵醒了。
她醒来察觉不对,下意识就抽出裴衍挂在床头的佩剑挡了一下……
“若不是小炮竹哭了这么一嗓子,吵醒了我,只怕我在梦里就下地狱了。”徐宁道,“后来你三姐夫问声赶来,制服了那贼子,小炮竹又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