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和贺老爷封口似的给了她两个人,但这两个人温明若并不重用,只放在院里头叫她们做些杂活。
一是她心里膈应,二是不信任。
贺连昱上前来,在胡汉榻的另一侧坐下时,顺手替她研起磨来:“她模样周正,又晓得自己想办法来找你,想是个机灵人。你叫香尘多调教调教,将来必然能成为你的亲信。”
温明若抬起眼来将他一扫,忽然笑了起来:“你怎替人说起话来了?怎么,瞧上她了?你要收她到你屋里去,我也不介意。”
这话听着有些刺耳,贺连昱听得不是很舒服。
换了从前他或许早冷了脸,但今儿他态度意外的好,只最开始皱了皱眉,随即一笑置之,并不理会这话。
“她是来找你的,又不是来找我的,我收在屋里做什么?”贺连昱垂下眼道,“我只顺口一提,愿不愿意还得你说了算。”
说罢,他便沉默下来,不在开口。
温明若扫了他一眼,觉着奇怪之际也不愿去深究,随即收回视线来,看向了仍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终是松了口。
“你要留下,留下便是。”温明若又看向香尘,“是你替她求情,要我留下的她,那我便将她交给了你。回头要犯了错,惹了祸,你替她受罚!”
香尘想也未想,一口就答应了。
随即扶着那姑娘站了起来。
两人开心了一会儿,香尘又想起什么来,忙问:“姑娘,那她的月钱呢?”
温明若玩笑道:“不是你说愿意拿出一半的银钱给她当月钱的?怎么,又不舍了?”
香尘生怕她反悔,连忙摇头:“舍得舍得。”
温明若发现她今日情绪有些过高,觉着意外,随即又想起来自打芒种死后,帖身的丫鬟就只有她一个,大小事务都要她来负责,恐怕也累得不轻,早想寻个人来帮忙分担分担了。
这样想着,温明若也随了她去,转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