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群里传来一声怒喝:“妈了个巴子!别以为你死了,今儿的事就不作数了!”
紧跟着有个模样凶恶的中年男人,拽着另外一个看着毫无气势,更加懦弱的中年男人挤到了人群里来。
那模样凶恶的男人也不管香尘,一把推开那个懦弱的男人,一径上前来要将那寻死的姑娘给拽起来。
他阴沉沉道:“你爹已经将你卖给了我,那今后你的命便是我的!想死?这恐怕由不得你!”
那姑娘又死死拽住香尘的裙摆不松手,哭道:“我不去……我不去!他们都说你干的不是正经营生,我跟了你只有死路一条!姑娘、姑娘你行行好,救救我!我、我愿意做牛做马伺候姑娘!”
只怕她误以为香尘这马车的主人了。
香尘还未说话,又听那凶恶地男人道:“不去?这可由不得你!你爹已经签了卖身契,拿了银子,是你说不去就能不去的?”
那懦弱的男人也上得前来,苦口婆心地劝道:“丫头啊,你、你就跟着他去吧,至少、至少那里头吃得饱饭,有好衣裳穿!”
香尘算是听明白了,这懦弱的男人为了讨口饭吃,要将自家姑娘卖到那种地方去。
虽说帮温明若办事时,这种事情见过不少,但她还是做不到冷漠无情,坐视不理。
她沉默了片刻,问那个懦弱的男人:“他多少银子买的你家姑娘?”
那懦弱的男人看了她一眼,颤颤巍巍地伸出两根手指头来。
香尘问道:“二十两?”
那男人摇摇头,声音小若蚊蝇:“二、二两……”
好好的女儿家,就值二两银子,那些上好的衣裳料子,恐怕都不止这个数。
那凶恶的男人冷笑一声,又呸了一口,道:“二两银子已是开恩,不然就她这等货色,哪值当这个数?”
“那你说值当什么数?”
这时,温明若在马车里开了口,又道:“香尘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