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意思,非要过去。如今依婢子看,白公子要剃了度也是好事一件,姑娘就只当不知的好,再不要去了。省得回头闹起来,又是一件麻烦事。”
说罢,她当着徐珠的面将纸条烧了,徐珠也没反对。
但真这样乖乖听话的话,那就不是徐珠了。
果然,等理妆出去一会儿,再回来时,她们姑娘已经不见了。
她去了法华寺才知自己受了骗,主持根本不曾打算忽悠了白寻舟去当和尚,白寻舟也不曾答应,是服侍白寻舟的那小厮见不惯他家哥儿成日家郁郁寡欢,日渐消瘦的模样,这才寻了个损招将人骗了来。
徐珠又气又怒,转身就走。
那小厮拦着她不让走,拉扯间白寻舟听见了动静,不知是因为听见了徐珠的声音,还是其他原因,走得太急,没留神脚下,将自己摔了一跤。
摔得挺惨,徐珠想走走不了,只得留了下来。
这一留,便把心也留在了那儿,前头二人说过的话好似泼出去的水,泼了就泼了,谁也没当回事。
徐珠又开始往法华寺去。
还是同从前一样,祈福,听白寻舟讲一讲经书,听他说她不理解的世道,还有很多做人的道理。
但她会比从前多待一刻钟,这一刻钟里她会跟白寻舟说近来听见的趣事,他看不见的天地。
跟他说他二哥哥订了亲,不过他二哥哥心里有人,因为她母亲瞧不上对方的家世,不同意这门亲事。
白寻舟就问她:“那你呢?”
徐珠听懂了,又装作听不懂:“我什么?”
白寻舟笑了一声,耐心地又问:“徐夫人替你说的这门亲事,你也同意?”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白寻舟才听见她轻声道:“母亲说我笨,眼神也不好,若凭着我性子来,往后定要吃亏,叫我听她的便好。她还说她都打听清楚了,孔家公子会心疼家中姊妹,可见是个会疼人的,我嫁过去不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