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她难道会不知道?
恐怕无人比她更清楚的。
又怎会不明白,自小到大都想不明白的人,怎可能在一夕之间就开窍了呢?
这里边有谁的功劳,贺夫人不会想不到。
她转头看向温明若,神情极为复杂。
温明若却好似什么也不知一样,对她装傻充愣地笑得要多得体有多得体。
贺夫人咽下一口气,重新在主位上坐下了,方才传了贺连昱进来。
贺连昱想了一宿,想清楚了多少,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但见温明若看他此时将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的,全然没了之前那股愤世嫉俗的颓废劲的样子,便知此人多半是打算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
她暗暗松下口气,暗道幸好他自己想通了,不然她这下一步棋还真不知该如何走。
贺连昱不知温明若想了些什么,也没看她,只上得前来与贺夫人一拜,道:“母亲,前些日子儿子糊涂,顶撞了父亲与母亲,害得您替儿子担忧,儿子不孝,已知道错了,请母亲责罚。”
说罢,他将衣摆一撩,当即就要跪下去请罪。
贺夫人心疼还来不及,连句重话也不肯说,更别提责罚了。
她忙起身来,才要将贺连昱搀扶起来:“知道错了便好,我同你父亲……”
话还未说完,贺连昱忽然道:“是儿子惹怒的母亲与父亲,您要如何责罚儿子,儿子不敢反抗。只夫人无辜,还请母亲不要迁怒于她,只责罚儿子便好。”
贺夫人听得这话,倏地扭过头去,将温明若看了好几眼,如今是越发好奇,温明若究竟与贺连昱说了什么,忽然认罪便罢,竟然替她说起话来!
温明若眨眨眼,很是无辜。
这时,听得贺连昱又道:“早前儿子想不明白,做了许多糊涂事,幸得夫人规劝,将儿子从泥潭里拉了出来,儿子感激不尽,请母亲不要怪罪于她。”
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