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巳初,温明若借故外出办事去了一趟宁国公府。
她原是打算先去拜访薛氏的,但听裴家大房的下人说,裴家六太太一早就过来,请她过府打马吊去了。
薛氏这人有些神奇,徐宁和裴衍刚决定回渝州那会儿,她伤心得饭也吃不下,还是宁国公费心哄好的。
等次日六太太来请她去府上玩时,她一开始也是懒洋洋的推说不愿意去,等被六太太强行拉过玩了会子,她就彻底将徐宁和裴衍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宁国公下衙回来不见人,遣人去六太太府上请她,她也不愿意回来。
后来还是时辰实在不早了,眼看着要宵禁了,宁国公又亲自去了一趟六太太府上,这才将人叫回来。
次日一早,早膳都不曾用,便又到六太太府上去了。
后来宁国公问她何事叫她这样废寝忘食,她想也未想,直道打马吊赢了。
宁国公无语了好一阵,却也是什么都不曾说,还怕她银钱不够,特地在去上朝前,将攒了有一阵的私房钱搁在了薛氏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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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明若见薛氏不在,只好将从蔬和斋带来的一些点心交给了下人,她则往三房去了。
三房那边倒是“热热闹闹”的。
她才过去,就听里面传来些骂声,那声音不大,有气无力的,但骂出来的词却是一句比一句难听。
下人都躲着,怕污了耳朵,也不愿过去看一眼。
领着温明若过来的婆子一阵摇头:“三老爷是越发没出息了……”
她又同温明若赔笑,道:“让夫人见笑了,自打三老爷病了之后,性情就变了,这府里头没一个没被他骂过的,便是咱们老太太都叫他骂了不下数回。”
温明若笑了笑,没接话。
那边裴青芜已经听见了动静,亲自迎了出来,拉着她直接回了她屋去。
温明若解下斗篷,到炭炉前一面烤着手一面道:“前儿听四妹妹说你父亲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