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一抬手拦住了她:“拿着,我们主仆一场,不能委屈了她。”
芒种嫂嫂这才收下东西,却是存了小心思,只说回去之后,重新替她整理了遗容,再帮她戴上。
徐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只与芒种母亲道:“当日她父亲为了给儿子说一门亲事,不得不卖了这丫头到徐家来做工,我瞧她模样周正可怜,便放在身边调教,她也有出息,替我照顾好了姑娘们,你们也为此日子好过了些。如今她因表姑娘而死,于徐家有恩,我是要好好送她走的。”
芒种嫂嫂没想到的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脸上一时挂不住,难堪得不敢与老太太对视。
徐老太太撇了她一眼,没理她,只转头让徐停带着下人将芒种抬了出去,打算先送她回城。
芒种婆母和嫂嫂便也走了。
一时,屋里便只剩了徐老太太,温明若、贺连昱以及各自的丫头。
温明若扶着徐老太太的手到主位上坐下了。
她反客为主,指了指下首的位置,仍旧用从前在渝州徐家时的称呼称道:“昱哥儿,坐吧。”
贺连昱看了看她,有些忐忑地在圈椅里坐下了。
徐老太太见状,又对他柔和地笑了笑,道:“你不必如此紧张,我不过担心明若丫头,过来陪陪她,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贺连昱又看了眼老太太身旁一言不发地的温明若,并不认为老太太只是过来陪陪她这样简单。
他心里思忖着合适的回答时,又听外头下人来回,道是贺老爷回来了。
徐老太太听了,却是稳坐不动,只掀起眼皮来,淡淡地往门口的方向瞧了一眼。
贺连昱连忙起身来,正要相迎,贺老爷便笑着进了门来。
“失礼失礼,老太太来了,晚辈也没亲自相迎,实在失礼。”他一面与老太太作揖见礼,一面又责备地看了贺连昱一眼,“你这孩子,老太太来了,怎也不派人去支会我一声?”
徐老太太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