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香尘和温明若躲在门后,把院中那对父子的话全听了去。
香尘满脸气愤,压着声音道:“他们怎么可以这样!竟然、竟然想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温明若眸光沉了一沉,示意香尘先不要说话。
她看向贺连昱,想听听他是什么态度。
贺老爷那句话落下之后,贺连昱好一会儿没声。
他看着自家父亲,满脸悲戚:“父亲,您、您几时变成这样了……”
贺老爷看着他,没接话,那神情分明是在说,他从来都是这样,从未变过,只是做儿子没在当爹的跟前长大,不了解他罢了。
贺连昱有些难以接受:“你从前跟我说,给我取字清晖,是希望我如同日光一样干净,又如玉一样有自己的光泽,可是您、您如今……为了您所谓的大局,连公道也不要了?”
贺老爷也不生气,包容地看着他:“公道?什么是公道?”
他笑了起来,温和地看着自己的孩子,道:“那是弱者才会说的词。在这里,我就是公道!”
贺连昱嘴唇嗫嚅,一下子接不上话了。
贺老爷看了他一眼,神情颇为不赞同:“我如今倒是后悔将你送去徐家了。你义父手段软,把世人都当君子,连自己的孩子也个个当君子一样来教。可咱们是生意人,追逐的是利,怎能当君子呢?”
贺连昱震惊地看着他,久久没能从他的话里回过神来。
贺老爷收回摁着他肩膀的手,掸了掸衣摆,道:“你若同她说不出这些话,那便交由为父去说。”
他扫了贺连昱一眼,又道:“反正你们之间也不曾有过感情,你若不愿面对她,这会子就可以下去,避开她不见了。”
贺连昱听见这话,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
贺老爷趁着他不曾回神之际,淡淡一摆手,叫了小厮来,将他拉走。
被拉走时,贺连昱有过一瞬间的犹豫,还下意识往屋门口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