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徐宁上前,牵着温明若往里面走,“外头冷,咱们到里头说话去。”
温明若答应一声,又吩咐底下人:“马车就停在那儿,不必赶到后院去,我一会儿就回去。”
待下人答应了一声,她才同徐宁进了驿站。
“你们这一去不知几时才能相见,我就想着来送送你。”温明若指着那个箱笼,低声与徐宁道,“虽说渝州徐家同京城这边有不少联系,但总归不是自家里,住久了也不方便,我便在里头装了些东西,一会儿没人了,你检查检查。”
徐宁提过桌上的茶壶给温明若倒了一碗茶,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就不与你客套推辞了。”
温明若捧着茶碗笑道:“你我之间,那么客气做什么?”
她抬起头来看了看,见徐宁只带了叨叨和长随,连霜降和玄冬都留下了,又皱眉道:“怎么只带了他俩?这哪里行?你把芒种也带去……”
徐宁忙打断她道:“我就是不想带那么多人,才只带了他们两个。何况芒种是祖母给你的,父母又都在京城,平白叫她跟着我受这个罪什么?”
她说着,又看了眼没听她们讲话,一心逗着小炮竹的裴衍,笑道:“何况,我也不可能一直待在渝州,总有回来的那日。”
徐宁话音落下,温明若就侧目看了裴衍一眼。
裴衍头也没抬,道:“都看我做什么,自然是宁儿在哪儿,我在哪儿。”
活着也好,死了也罢,就算将来他化成了一缕烟,变成一把灰,一抔土,也依然是徐宁在哪儿他在哪儿。
温明若明白他的意思,只笑了一笑,没接话,又稍微坐了一坐后,方才起身告辞,准备回去。
她和徐宁都不是矫情的人,说不来那些依依不舍的话,只将对方抱了一抱,嘱咐了互相保重后,就散了。
徐宁将人送到驿站门口,看着她上了马车,又看着马车渐行渐远了,才牵着裴衍进了驿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