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停不常生病,可一旦病了,那便是来势汹汹,一时半刻都不见好。
裴青芜烧了整整一夜,次日天快亮时,人醒了,药吃得下去了,还能自己喝些粥。
徐宁回去看她,将卫夫人同李霖的事与她说了一说。
裴青芜听了久久不语,过了一会儿后,才要起身来同徐宁道谢。
徐宁哪里肯叫她起来,又忙将人摁回榻上躺着,叮嘱道:“你要谢我,就赶紧将身子养好。”
裴青芜低低应了一声,又沉默了。
徐宁将她看了一看,也没说什么,只伸出手轻轻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
裴青芜愣了一下,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她。
徐宁收回手,对她轻轻笑了一笑,问道:“怕吗?”
裴青芜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点了下头,过了一会儿,又小声问:“嫂嫂,我能握一握你的手吗?”
徐宁没出声,只将手伸出手,握住了裴青芜的手。
直到此时,裴青芜苍白的脸上才生出一些后怕来,她还有些低热,手心却冰凉冰凉的没有温度,仔细看才会发现她手在细细抖着。
徐宁便握着她的手放回被子里,低声跟她道:“你别怕,这次的事只是小概率事件,不会时时发生。更不要因此就生出阴影来,往后再不敢参加一些集会,与人相处了。有些事情你越害怕,越会发生,越不知该如何是好,你得学着去面对。”
她说着,又垂下眼,伸手摸了摸裴青芜的头,低声跟她道:“我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人活一世,不就为了一个体面?就算我们身后空无一人,我也要凭自己本事挣出一份体面来,堂堂正正的活着!”
裴青芜白着脸轻轻一点头,小声道:“我记住了。”
她说完,又沉默了片刻,方才犹豫着问:“我醒来的时候听小冬说是徐公子救的我,嫂嫂,二公子他……没事吧?”
徐停虽病倒了,但其实并不如裴青芜严重,只是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