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同他姑母一道走了,没一会儿,孙氏也走了。
薛氏看着三太太,又同她回了屋去,直言道:“我听闻你拒了徐家的亲,是另外有一门好亲事给芜姐儿的,可方才那是什么?”
她想起李公子姑母来,就觉得眼睛有些疼。
薛氏又道:“芜姐儿虽不是你亲生,但你是她嫡母。你自己也不愿替老三生个一子半女的,那又何苦作践芜姐儿呢?那孩子是个好孩子,你要待她好,她记得住,将来定是真心待你的。”
“我哪里是作践她?我是叫那小贱人给骗了!”三太太说起来,脸上就挂着一股恶气。
她低声与薛氏道:“那贱人之前到我跟前来哭,跟我说她可怜,没孩子,叫人欺负了,就想认了李霖去,正好李霖生母走得早,他嫡母也不待见他,让我帮一帮她。”
三太太一开始因怕麻烦,并不打算帮忙。
哪里想卫夫人三天两头来纠缠,一纠缠就对着她哭上一个时辰,颠来倒去说的都是那些话,三太太听得不厌其烦,想躲还没能躲掉,只能应下了。
她之前也见过李霖,知道他虽是庶出,但待人温和有礼,瞧着是个好人!
可结果呢,都在她跟前演戏!
如今到了裴家来,见了裴青芜,见她迟迟不应,就想打压她,然后再娶她,好叫她心怀感激,偏偏徐宁横插一脚,直接将裴青芜带走了。
薛氏道:“早知卫夫人是这般德行,你昨日还不如应了徐家这门亲事。至少那徐公子比那李公子强了不知多少倍。”
“嫂嫂难道看不出来?”三太太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薛氏茫然地看着她:“看出什么?”
三太太喝了口茶,慢慢道:“徐夫人自诩出生好,徐公子自己又有出息,眼光多少就高了些,哪里还瞧得上芜姐儿的出生?”
她放下茶盏,又道:“就算真应了徐公子所求,同意了这门亲事,她心里必然是不舒服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