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次日徐停和沈氏再去,三太太就替裴青芜出面拒了这门亲事。
徐停打击不轻,下了衙也不归家,拽着陈伯礼喝酒去了。
三杯两盏下肚,两人都醉得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
“不就是个姑娘?”陈伯礼醉醺醺地拽着徐停,口齿不清道,“回头我叫你大姐姐帮你留意着,再帮你寻个好的!”
徐停醉得眼冒金星,但还算克制,没有因为分不清东南西北就什么话都敢说。
他抖着手给陈伯礼又斟了一杯酒,含糊道:“其他姑娘再好,也不如我觉得好的那个好。”
陈伯礼一听这酸唧唧的话,顿时来了兴致,他嘿嘿一笑,揽着徐停的肩问:“你同裴家那位也没见过几面,怎就瞧上人家了?”
徐停闻言,双眼一眯,同徐宁有些相似的那双眼睛里就多了些深沉,眼珠像雨洗过的石头,浸着些湿漉漉的雨雾,还有一些连他自己也瞧不懂的迷茫。
过了一会儿,陈伯礼才听见他几不可闻道:“她让我觉着亲近。”
陈伯礼好歹也是刑部的人,在此之前还在大理寺待过,判断力和直觉多少还是有些的。
他听见这话,心里一激灵,努力眯着眼保持着几分清醒:“你觉着她像谁?”
徐停没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偏头茫然地看了他一眼。
陈伯礼与他对视一眼,随即把杯里的酒一口喝了,才又压着声音道:“我觉着她有些像三妹妹……啊,当然不是说她脸像,是身世和一些经历。”
徐停看着他,沉默之后,眼神就从茫然变成了默然——看起来像是默认了陈伯礼的话。
他垂着头看着酒盏之中,自己模糊的倒影,一时没接话。
陈伯礼继续道:“你大姐姐说你同三妹妹虽是一母同胞,但因邹姨娘的关系,小时候并不亲近。直到近来才亲近了些。若是这样,景仪……我觉得你也不是那么喜欢人姑娘。”
他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