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芜还未说话,又听得她姨娘继续道:“我听说那徐二公子虽不是徐夫人亲生,可也是她当做自己孩子悉心教养的,又是那家里的独子,自然与旁人不同的。”
罗姨娘紧紧抓着裴青芜的手,继续道:“他自己又有本事,在朝中谋了个一官半职,那家里对他的期望必然是更大的。徐夫人自己又是个好出生,哪里就允许她的孩子娶咱们这样的出生?我只是担心一样……”
裴青芜将她姨娘看了一眼,霎时明白了她所担心的事。
她皱了皱眉,还未来得及阻止,就听罗姨娘继续道:“我只怕咱们拒了这门亲事,回头得罪了衍大奶奶,你在这府里……”
“姨娘越说越没谱了,还不住嘴!”裴青芜看了罗姨娘一眼,压着声音呵斥道,“姨娘在这府里也是经过事的人了,怎还要说这样没出息的话?”
她有些不舒服地看了看罗姨娘,腾地站起身来道:“嫂嫂若是这样的人,就不会教我那样多的道理!这话姨娘当着我的面说说就算了,可不许到旁人跟前说去,若叫有心人听见了,没得叫人看笑话!”
罗姨娘见她真生气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又急忙去拉裴青芜重新坐下。
“糊涂糊涂,是姨娘糊涂……姑娘快别同我生气了。”罗姨娘连忙认错。
裴青芜这才消了气,撇了她一眼,道:“姨娘觉着不好,同母亲商量着拒了这门亲便是。我一个姑娘家,还能说什么不成?只往后再不许说嫂嫂的不是!”
罗姨娘连连应声。
裴青芜又再三叮嘱她一二后,方才去忙自己的事情。
罗姨娘目送她离开后,又愁眉苦脸地坐回位置上,拢着眉心,一脸的忧心忡忡。
丫鬟过来给她上茶,见她这般,故意问道:“姑娘都说拒了,姨娘还在担心什么?”
“你们姑娘不懂,所以才不担心。”罗姨娘道,“可她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