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谁惹我不高兴,我骂谁!才不会被旁人的三言两语束缚住,叫自己难受!”
徐宁侧目,见她微微扬着下巴,说话时又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全然没有任何烦恼。
她又转过视线,看见法华寺的香客们,有的笑,有的愁,有的独身而来,有的成双成对……可无论是什么,太阳依旧要落山,水依旧往低处流,天还是那样蓝,微风不燥,云絮徐徐,并不受影响。
而在天地看来,他们这些人的烦恼,或许不过小小一粒尘埃,轻轻一抚,就没了。
徐宁笑了一声,拢了拢耳发,低声道:“你说得有道理。”
徐珠转头来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释然,显是想开了。她又翘起尾巴来,得意道:“我也觉着我说得有道理,一点也不像会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
徐宁却道:“像。怎么像?只有像妹妹这样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徐珠将她这话琢磨了一会儿,又见她脸上挂着笑,瞬间转过弯来。
她抬手在徐宁肩头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道:“好嘛,我好心好意开导你,你倒反过来说我脑子空空,什么都不装在里头!”
两人又要闹,叨叨她们三个丫头急忙笑拉住了二人,回了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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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巳正,明夫人和明老爷带着华家的人到了徐家来。
来的是个中年人,同宁国公差不多年纪,明老爷称呼他“英怀”,又同徐老太太说他是华家医术最好的。
老太太便与他聊了起来。
正说着,下人又来回,道是宁国公同薛氏来了。
他们是徐宁叫人去裴家请来的,她想着裴衍作为他二人的独子,无论结果好坏,他们做父母的都该第一时间知道。
徐宁同徐老太太说了一声,亲自去迎。
她才出了岁寒斋,婆子就领着宁国公和薛氏来了。
“宁丫头!”薛氏见了她就急急两步上前来,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