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斋的期间,徐由俭那恐惧害怕的大叫始终没停过,也不知瞧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最先赶到院里的是徐停,他听见声音就匆匆赶了过来,头发都没来记得梳,只在赶来的路上,用发带随便挽了一下。
平日里伺候徐由俭的小厮在院里急得团团转,用力撞了好几下门,都没能将门撞开。
徐停上前去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小厮急道,“今日该小的当值,小的就一直在外间守着,后来去了一趟茅厕再回来,还没到院子呢,就听见老爷在喊救命!小的急急过来,才发现门窗都从里头反锁了,推也推不开,老爷也不答应。”
他话音才刚落下,就听徐由俭在屋里大喊:“别过来……别过来!你们不要来找我!跟我没关系!不要过来啊……救命!救命——”
徐停将眉一皱,又上前去撞门:“父亲?父亲您开门……是我,景仪。父亲?父亲!”
里面的人没应,回答他的是一顿乱响,像是桌椅被碰倒了,瓷器摔在地上,“啪”一声就碎了。
门紧紧锁着,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打不开,只听着里头传来的胡言乱语,暗暗猜测那人是被梦魇住了。
根本没瞧见,那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人不顾碎了一地的瓷器渣子,满地乱爬乱滚,因此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全是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伤口,连脖子也被划破了……
这时,徐由俭不知瞧见了什么,他惊恐地大叫一声,又忽然伸出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掐得自己眼冒金星,视线更加模糊起来。
这时,他又伸出右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左手还掐着自己的脖子,艰难道:“父亲、父亲……饶了我吧、饶了儿子吧!儿子、儿子知道错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错乱道:“大哥……大哥救命!大哥,我错了……我、我不该嫉恨你,不该推你……不该见死不救!大哥饶命……”
再过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