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他那么好的定力,只得背过身去,扬起头来,用力将眼泪给眨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叶朝哭累了,趴在叶千嶂胸前睡着了。
她赶了这么久的路,路上还要防着追兵,时时紧绷着神经,大多时候就算换了梁觅守夜,她也闭着眼不曾睡着,一夜一夜熬着,小脸熬得蜡黄,眼眶底下更是乌青一片。
梁觅时常瞧在眼里,却只敢在心里心疼,挂在嘴上不仅会被叶朝无视,说多了她还会不耐烦。
如今在兄长们跟前,勉强算是回了家,心里放松了,疲惫一下子涌上来,终于睡着了。
叶千嶂把她抱起来放到榻上,才发现她轻得不像话,好像抱着一把骨头。
“这一路上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叶相逢道,“父亲要知道了,不知该多心疼。”
他们一家子捧着长大的姑娘,本该在锦绣丛里无忧无虑的长大,嫁个心仪的人,生个一子半女,稳稳当当的过一生。
可因她生在叶家,她就得跟别的姑娘走上不同的路,背上不同的责任。
叶千嶂没说话,只沉默着替叶朝牵了牵被子。
然后他又起身,拉着叶相逢出去了:“去你帐里说话,让她在这儿好好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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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京城可有消息?”进了营帐,叶相逢就问道。
叶千嶂手搭着佩剑,背对着他摇了摇头:“朝朝此时才到,我只怕这边消息都叫人压了。若是没料错,魏王多半去了京城。”
他沉默许久,忽然道:“相逢,咱们得自己想办法熬过去。”
叶相逢神色凝重,眸光之中又带着某种坚定:“明儿我带一队人马悄悄入城去魏王封地看看……那老狐狸狡猾的很,定是给自己留了退路,我不信我刮不出他一层油水来!”
叶千嶂点点头,同意了:“瓜州知府那儿也得派人去谈一谈,总拖着不是办法。”
“只怕找不着人去,”叶相逢皱眉道,“蛮夷随时都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