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明白这其中的厉害,所以才故意找到徐宁以此要挟裴衍,要挟支持叶家的人,换得魏王世子李岑登基。
所以,他才说他从来不曾效忠过魏王。
因为他从一开始投入魏王麾下时,心里盘算的就是借魏王的势力进京,让魏王与李鹜厮杀,借他的力量收买禁卫,等到合适的时机了,他再跳出来坐收渔翁之利,推世子李岑上位,看起来也是名正言顺。
谁让李鹜没自己的孩子。
“只怕世子担不起这重担。”裴衍深深看了谢之意一眼,忽然道,“师兄,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谢之意按着徐宁肩膀那只手并未松,继续笑道:“他担不担得起有什么关系?不是还有师弟你在?你连小十这样的君都认,世子那样的应该也没问题才是。”
他说着,手上用了些力。
徐宁吃痛,不得不缩了下肩膀。又怕被裴衍看出来,为此分心,不得不咬牙忍着,连眉头都不敢皱一下。
但裴衍还是看出来了,他面容一寒,冷声道:“我们之间的事,同她无关,你放了她,我与你谈!”
“那不行。”谢之意笑得有些疯,语气却始终温柔,“我要做的事我已经做完了,也不想谋个一官半职,更不想与你谈。而你的夫人,自然就成了我平安离开京城的保命符了。”
他算计了这样久,怎么会不知道徐宁的事?又怎会不知他这个从来就对姑娘家没兴趣的师弟,有多看重他的夫人?
裴衍握紧佩剑的剑柄,寒声道:“你要保命符,我做你的保命符,你放了她……”
“师弟,师兄方才说了,不行。”谢之意笑吟吟地打断了他后面的话,“你难道不知,带着你夫人,那是保命符。带着你,那是催命符!师兄命短,经不住催。”
说罢,他单手将徐宁往前推了推,让她替自己挡着危险,道:“师弟放心,待我安全离开京城了,就放了她。”
“离开?”一道如利刃一般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