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身下流了一地。
裴衍没出声,转头看向那坐在石头上的人,皱眉道:“你干的?”
谢之意连忙摆手,笑吟吟道:“师兄我一个医者,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要愧疚半晌,怎么可能杀人呢?”
裴衍不知有没有信他的话,只上前走到那两个衙差跟前,又蹲下来在他们身上摸了摸,摸出了钥匙来,打开了手腕和脚腕上的铁链。
他捡起二人都还未来得及出鞘的佩剑,准备走。
谢之意又起身来叫住他:“不好吧师弟,你要这样走了,师兄我回去没办法向王爷交差啊!”
裴衍懒得听,仍是执意要走。
谢之意笑了一声,手中长剑出鞘,照着前方那人冷漠的背影就扑了上去。
裴衍回身,抬手一挡,刀鞘抵住了谢之意看似轻飘飘劈上来的那一剑!
两人对上对方的视线,各自凝望片刻,一时谁也没说话。
随即裴衍出剑,二人瞬间交缠在一处,又快又狠,招招都带着杀意,剑意往来之间,不知谁的发带给割断了,谁的头发又被割断了。
偏那二人谁也顾不上,一时打得只闻长剑相互碰触时,发出的“铮铮”声,又难舍难分,快得都能瞧见残影了。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几同时停手,而手中长剑距离对方的脖子皆是只有一寸的距离。
谢之意一耸肩,先收了手里的剑,笑道:“我当师弟在吏部多年,这些功夫都忘干净了。”
裴衍没接话,只收了长剑,淡淡道:“带路。”
谢之意道:“你早这样说不就得了?浪费我表情。”
裴衍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对方立即闭了嘴,指了指不远处的两匹马。
只有两匹马,而谢之意不是一个人来的。
也就是说,他要带裴衍回去,就必须要死人,要么是死裴衍,要么是死魏王的人。
反正不可能是谢之意。
两人上马,往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