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世人或许早料到裴家会出事,一直是门前冷落鞍马稀,如今更是寂静了。便是左邻右舍都齐齐紧闭大门,唯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裴家门房处的人认得他们,听说他们是来探望徐宁的后,拦也没拦一下,直接就请了他们进去。
徐停想起一事来,又打听道:“裴老爷可回来了?”
昨个儿他出宫时,宁国公被单独留了下来,后来在城外接着徐宁送她回来时,裴家的下人说宁国公仍然没出宫来。
众人都以为子债父偿,他是要替裴衍去死了。
就连裴家自己人都这么想。
但小厮却道:“老爷昨个儿晚间回来的。也不知在宫里受了什么刺激,回来了也不说话,任凭太太和大奶奶如何跟他说话,他也不吭声,闷头饮酒,等醉糊涂了,又自己去睡了,这会子都还没起呢。”
说话间,小厮领着他们到了二门,又交由婆子领着他们去了行云阁。
薛氏也在这边。
昨个儿她知道徐宁有孕后,一直不敢相信,怕她是为了不回徐家去,故意寻的借口。
当时她就要请大夫来在给徐宁诊一回脉,赶巧又碰上宁国公自己回来了,便把请大夫的事情给耽搁了。
直到今儿一早,她才又派了赵妈妈去请大夫来。
那大夫谨慎,怕诊错脉,还反复诊了好几回,又问了些事情,最终才确定说是有喜了。
薛氏一半高兴一半愁,喜的是徐宁和裴衍成亲半年,终于有了孩子,愁的是裴衍却不能陪在徐宁身旁。
她心里难过,又怕徐宁看出来跟着难过,连累腹中孩子,又只能憋难过,叫徐宁放心。
“裴家也好,徐家也罢,你想到哪里就到哪里。”薛氏拉着她的手,真心道,“无论你在哪儿,这孩子始终是我孙子,我跟你父亲都不会薄待他。你只好好养胎,旁的事情不必多想,万事还有我们做长辈的在呢。”
徐宁应了一声,又谢了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