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心里一紧,一时虽没动,手却不动声色的摸到了腰间的短刀上。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镇北侯的对手,但若是被发现了,她定会在这里一刀宰了他!
这时,镇北侯动了动,抬脚往叶朝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叶朝呼吸压得更轻了,腰间的短刀更是已经出鞘半寸!
她在心里数着镇北侯的脚步,在她快要按捺不住准备先发制人时,忽然听得密室之中,有人惊讶地喊了一声:“父亲?”
叶朝同镇北侯同时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梁觅提着个灯笼站在通道的出口,那张同武将之后毫不沾边的脸在珠光宝气的照应之下,冒着不太聪明的气息。
叶朝同镇北侯又同时皱了皱眉。
前者没吭声,只听得后者不悦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梁觅也不怕他,只吹灭了手里的灯笼,无辜地将眼一眨:“我瞧父亲匆匆离席,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就跟了过来。”
他好像一点都不意外自家父亲这装满了整个密室的野心,还一脸的习以为常。
梁觅又问:“怎么?有人闯进来了?”
镇北侯回身往方才准备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里堆放着两个箱子,巧妙的在墙角形成了一个阴影,使得夜明珠照不清楚那里的情形。
方才他隐隐觉着那里有什么人,但因梁觅这一打岔,他再往哪里一看,那种让他觉着有人的气息已经消失了。
镇北侯收回视线来,瞧了眼自己的傻儿子,没好气道:“什么也没有!”
梁觅哦了一声,见他准备回去,便往旁边让了一让。
镇北侯从他身旁经过时,忽然道:“我听你母亲说,你同叶家那姑娘感情不好?”
梁觅闻言,大约是想起了新婚之夜被叶朝一脚踹出房门的事,脸色一变,哼唧道:“您也不是不知今上赐婚的用意,我要跟她有了感情,我怕您转头就要把我吊死在梁家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