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道:“二伯母,您一个当了家的太太,怎还同一个姨娘一般见识?回头要传出去了,也不怕叫人笑话的。”
二太太本能觉着她说这话的态度和语气不对——让她感觉自己像个被训斥的小辈。
然而裴青芜并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拽着她的手,用力扯着她离开了三房,还道:“我姨娘慢待了您,自有三房的太太教训她,哪里用得着您来操心?幸好方才我拦着您呢,若您出了手,还不得叫人说瑜哥和章哥的母亲是个没见识泼皮破落户?只怕连带着梅家也要落人口舌。”
二太太算是听出来了,她这是讽刺自己多管闲事,还骂她梅家出来的没教养!
她又用力抽了一下手,竟是没能抽出来,冷笑道:“咱们芜姐儿长本事了,敢这般同长辈说话了。怎么,攀上大房的小蹄子,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裴青芜侧目看了她一眼,唇角挂着笑:“二伯母,大节下的,您应该不想被人从府里赶出去吧?”
二太太脸色一变,用力将手一甩,终于将手抽了出来。
她揉着手腕,斜了裴青芜一眼,冷嘲道:“有你后悔的那日!”
说罢,顶着满脑门的怒火,气冲冲地往另一个地方去了。
裴青芜一直到人走远了,才往大房那边而去。
*
薛氏今儿要亲自下厨做菜,徐宁不好自己闲着,便在厨房里帮她打下手。
帮了一会儿,薛氏嫌弃她碍手碍脚的,又不明说,只道是厨房油烟大,将她赶了出去。
徐宁出了厨房,才要到祠堂那边看看去,远远的就瞧见不远处的路上有个蔫头耷脑的人。
她认出人来,也没想搭理,转身正要换个方向往祠堂去时,就那人在身后直呼了她大名,嘲道:“你跑什么?我难不成还能吃了你?”
徐宁怕冷似的将双手往衣袖里一拢,回头笑道:“哪能呢,我是怕我在大节下的瞧见一些晦气的东西,回头倒霉一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