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您,小的们这会子都在吃席了。”
但只凭一块手帕,裴衍是不可能知道对方是谁。
他让长随查过未名寺,未名寺上下被封了口,并不肯说那日还有谁歇寺里。
裴衍伤好之后,也亲自去问过方丈,方丈跟他打着玄机,只说,缘,妙不可言。
直到有一回他去张家办事,离开时,正好也有一辆马车先他一步从张家离去。
裴衍记得很清楚,当时风将那辆马车的帘子掀了起来,他又影影绰绰的看见了那道影子。
未名寺那晚的影子与他在张家外面碰见的那道影子恰到好处的重叠在了一起。
真应了未名寺方丈的话,缘,妙不可言。
裴衍絮絮叨叨的同徐宁说着,双腿上传来的酸麻,正好缓解了他的一些困意。
喝醉的人也没什么秘密,心里有什么话,全说了。
他道:“第一次去提亲,原也是利用,并非真心。我心不诚,不怪祖母会拒亲。”
徐宁看他总想合起来的双眼,很想告诉他,不,老太太拒亲,并不是因为你心不诚。
裴衍垂下头来轻轻点了一下,等意识到自己差点睡着之际,又倏地抬起头来,辩解道:“我没睡。”
随即他想起什么,又厌烦地皱起眉来,酸道:“我不喜欢他。他知道我不知道的你,很讨厌。”
徐宁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是贺连昱,道:“可他也不知道你知道的我啊。”
让酒醉得慢半拍的裴尚书盯着自家夫人反应了一会儿,才轻轻点了下头:“嗯,他不知道,但我还是讨厌。”
他说贺连昱陪了徐宁五年,知道他不知道的徐宁。
他还说之前在法华寺,瞧见了贺连昱送她东西。他心里不舒服,就在成亲之前进宫求了李鹜,要他给徐宁一个封号。
当时他心里其实很忐忑,怕徐宁心里真有贺连昱,之所以选他,是因为贺家从商,没办法护住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