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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衍听了,将衣袖一牵,理了理上头的褶皱后,方道:“她不是指二叔,是指梁家的二老爷。”
他说着,侧目往外看了一眼,像是确定无人后,才抬手捏了捏徐宁软软的耳垂,又道:“她没跟你说,梁家同魏王府有联系,只一直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搁置着。”
梁老太爷原本是魏王旧部,后来据说是出卖了魏王,谋取了一些利益,才有如今在京中的地位。
但裴衍却有消息,当日梁老太爷是在刻意安排之下才出卖的魏王,并非是为了私利。
裴衍眯着双眼,唇畔忽然又提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这京城之中,远比我想的要脏得多。”
徐宁看的真,见他嘴角虽有一丝很小很小的弧度,但眼神却完完全全是冷的。
她默了片刻,才低声问:“是要出事了吗?”
裴衍听见这话,又侧目看向了她,嘴角没了笑,眼神却柔了下来:“我方才在想一件事。”
徐宁当他要说什么大事,忙凑近了些,洗耳恭听。
谁知裴衍却垂下视线来,用力握住了她的双手,沉沉道:“今上派了差事给我,年后得出一趟远门,归期不定。”
徐宁先是一愣,随即就要抬起头来看他。
谁知裴衍又仗着身高优势,用手臂压着她的脑袋,将她当拐杖一样拄着:“这差事有些棘手,所以今上准我在家里同你们过个年。”
徐宁站着没动,也没出声,因头被压着,也无人能看见她的表情。
裴衍又把人搂进怀里,但仍旧按着她的头,低声道:“从前,我没怕过什么事。身在这样的位置,我比谁都清楚我要做的是什么事,被猜忌、被利用都是常用的事,我也不觉什么。”
他难得话多,却连表情都不敢给徐宁看:“近来,我忽然有些怕了。”
他不怕事,但怕这些事会牵连徐宁。也不怕死,但怕死后徐宁难过,又怕徐宁不难过,转头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