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不重,可每一句话里都是嘲讽和叶朝的维护之意。
方才接话的沈姑娘越发说不出话来了,脸上一阵红似一阵,更是垂下了头来,咬住唇不自觉的绞着手帕。
刚才提起这件事的沈家姑娘见状,忙接话道:“可不就是裴夫人说的这个理?若不是当今赐婚,这世间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他?”
话音落下,她连忙又转开话题,看向徐琅,问道:“对了,琅姐姐,我母亲得了些燕窝叫我带给你补身。崔妆不在,我就交给了宝妆,你记得吩咐她们熬些来你尝一尝。”
徐琅与她笑了笑,道谢道:“难为三舅母记得我,劳你回去同她说一说,等我养好了身子就到你家里去谢一谢她。”
那沈家姑娘答应一声,就将梁家的事翻了过去,谁也不提。
过了片刻,崔妆请了大夫来给徐琅请脉,屋里便留了沈氏在,其余人都避了开去。
徐宁支开裴青芜,借机将崔妆叫了出去。
“药呢?”左右无人,她压低了声音问道。
崔妆自怀中拿出一个纸包,用身子挡着揭开了给徐宁看:“照姑娘之前吩咐的,买了好些……姑娘,大夫说这东西有毒,有孕之人不能用,为何还要婢子买这些?”
“谁说是给大姐姐用的?”徐宁看了她一眼,将纸包包起来,收进了衣袖里,“我只叫你去买,让陈家大奶奶知道你买了这东西就好。”
崔妆看看着空空地手心,茫然地看着徐宁,不知她要做什么。
徐宁又道:“陈夫人有风湿,到了夏天尤其严重,吃的药里就有这一味药,你去那边府里问问药方,然后照药方抓几幅药代替你们二奶奶亲自送到陈夫人屋里去。”
崔妆垂着眼思索片刻,等反应过来后,倏地睁大了双眼,惊讶地看着徐宁。
徐宁点点头,也没隐瞒,继续嘱咐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一会儿再让大夫给大姐姐开一副安胎药,每日都煎,交给不熟的丫鬟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