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的人。
裴衍抱着人,凑过去在她眼皮上亲了一下,耳语似的同她道:“你别直接去求老师,不然他不应。你同师母装一装可怜,让师母去同老师说。”
徐宁哑着嗓子应一声,含含糊糊地问:“师母去同他说了,他就能应?”
裴衍似乎是笑了一声,从鼻腔里发出来,低低的,像压在水里的一样,又沉又柔。
“嗯,他会应。”徐宁听他道,“老师……嗯,有些惧内。”
徐宁听了,又精神了些,撑着困意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哄我的吧?常先生怎么瞧都不像是惧内的人。”
裴衍见了她强撑困意的模样,又忍不住心里一软,垂下头来与她额头抵着额头,缱绻温存。
“他要面儿,哪能叫你瞧了出来?”他道,“他自己说过,读书人的的事,哪能叫惧内,那叫疼人。”
老头儿当年说这话时,脸不红气不喘,装得一本正经,把一众学生唬得一愣一愣的。
徐宁闻听这话,又低低笑了起来,然而却只笑了一半儿就没声了。
裴衍低头一看,见她已经闭着眼睡沉了。
他把人搂得紧了些,又在她额头上偷了个香,按住勉强满足了的心猿和意马,与她头抵着头睡了。
*
次日,裴衍上朝去了。
徐宁卯正时起,洗漱时她与霜降吩咐道:“你替我到叶家去一趟,请朝朝得空时过来一趟……别说我请她,就说常夫人想她了。”
霜降答应一声,同叨叨两个伺候完徐宁穿戴整齐后就往叶家去了。
徐宁去枕霞居请安,顺道用了早膳后,又到鹤延堂去看了一眼,正撞上二太太和瑜大奶奶在那边装模作样地关心人,便只稍稍坐了一坐,顺便把那二人堵了个哑口无言后,才去寻了常夫人。
常夫人腿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前头就想告辞回自己家去。
但无论是裴衍还是徐宁都没同意,连薛氏都出面劝阻了,